來人更近了……。
小癡望著漸行漸近的敵人,搓著下巴道:「這麽說來,這群人之中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囉?那麽我們動起手來就方便多了。」
哈魯依充滿威嚴道:「小癡幫主,我希望你把本族的叛徒交由我們自己來治裁。」
「沒有問題啦!」小癡嘻嘻一笑:「我放炮時會小心一點,只炸蛇族的人就好!」
來人更近了……。
小癡望著漸行漸近的敵人,搓著下巴道:「這麽說來,這群人之中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囉?那麽我們動起手來就方便多了。」
哈魯依充滿威嚴道:「小癡幫主,我希望你把本族的叛徒交由我們自己來治裁。」
「沒有問題啦!」小癡嘻嘻一笑:「我放炮時會小心一點,只炸蛇族的人就好!」
「風雷陣」內雖是昏天地暗,狂風驟起、爆雷紛紛,然而小癡拉著哈魯依,不過站在不及七步遠的陣外,卻能清楚的看見陣內小秋他們三人被迫得抱頭鼠竄的模樣。
哈魯依何曾見過這種平地起風雷的妖法,他已駭得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一切。
小癡抱臂呵呵笑道:「老兄,看到沒有?這就是河圖洛書這門學問中,很小一部份的應用,你有沒有興趣學?我可教你兩招簡單的陣法玩玩。」
哈魯依早已怔得說不出話來,更別提回答小癡的話了。
小癡一把水潑醒張口結舌的二人,吃吃笑道:「少林寺算什麽?哪比得上風神幫呀!如果少林派真的那麽偉大,光頭幹嘛抛棄少林,加入風神幫跟我跑?」
「阿彌陀佛!」二凡板著臉道:「誰說和尚我抛棄少林?和尚是一時失注意,誤上賊船,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果掌門師父知道,把和尚我外借之後會變成這樣,打死了他肯定也不會准和尚出山的!」
哈魯依和奴加兄弟倆如今更加佩服小癡了。
奴加崇拜道:「哇,小癡幫主,這麽說你也和少林方丈一樣厲害囉?」
「哦!」小癡逗笑道:「你笑起來好看多了,像個小帥哥。別再羞答答的低著頭了,咱們要商量的復仇大事中,你可是最關鍵的人物。你若不好意思開口,咱們下面的戲,可是不好唱哩!」
哈魯依和奴加被小癡逗笑了,原本尷尬的氣氛,立刻變成輕鬆愉快的手足聯心復仇大計。
奴加堅定道:「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小癡順便把槳丟給二凡,靠近奴加,沈吟道:「你稍微解釋一下,你們當初是計劃如何叛變?前一晚,你載哈魯依到沼澤區送死,又是誰的主張?」
另一邊,哈魯依拭掉嘴角血漬爬了起來,踉蹌的跑過來,抱住小癡。
哈魯依沙啞的懇求道:「小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應該和你動手,可是,你若再不住手,放了奴加,我只有和你翻臉了!」
「翻臉?」小癡嗤笑道:「我皮小癡沒別的本事,但是向來翻臉比翻書還快,你想和我翻臉,還早得很呢!」
奴加趁著哈魯依擋住小癡這機會,猝起發難,一刀砍向糾纏中的二人。
阿魯依歇了口氣,稍稍抑制了激動,才又娓娓接道:「這件事其實已經醞釀了十幾年,我阿爹就是深恐族人被這股野蠻歪風所惑,所以數年前便選派了不少年輕弟子,將我們送往雲南大理學習中原文化。」
小癡會意道:「這麽說奴加和雷木達他們都是出去留學的人選之一囉!」
哈魯依道:「奴加是當初和我一起前往大理的同伴之一,但雷木達不是。雷木達是奴加的表弟,他是在奴加回來後才跟著我們學說漢語的,所以懂得不精。」
小秋催問道:「他們和那些最近死在沼澤裏的人,有些什麽關連?是不是他們鼓動的計劃?」
看著船上昏迷的苗子,小秋皺起了眉頭:「他們大概是想把這個人丟到沼澤去。」
小癡俯身探了探這苗子的脈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睛檢視。
「他中毒了!」小癡直起身子宣布:「照這種慢性毒看來,他可能是遭人蓄意下毒所害。」
「有沒有救?」小秋一聽急忙問道。
強烈的爆炸過後,小癡等人個個灰頭土臉地爬起身來。
尤其小悅和二凡,更是滿臉想吃人似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小癡。因為他們倆離爆炸現場比較近,餘波所及,灰頭土臉且衣衫盡裂。
「你想謀殺我們?」
「哇噻!」小癡呵呵窘笑:「我也沒想到烈陽梭的威力竟然這麼大,這下子那蜘蛛肯定粉身碎骨了吧?」他眼神不定的四下打量。
小悅看著輕鬆走向自己的小癡和小秋兩人,哀聲歎道:「奇怪,明明發動攻擊的人不是我,爲什麽我的災情最爲慘重?」
低著頭忙著紮褲帶的小癡,聞言抬頭,指著自己臉上的巴掌遺跡,哼道:「你會比我還慘?我到現在都覺得滿天是金條想抓沒半條。」
小秋故作輕鬆地撢撢衣衫,謔笑道:「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天絕對是公平的,像我這種好人就不會吃虧。」
「什麽?」小癡張口欲駁,卻又臨時一頓,擺擺手洩氣道:「算了,我跟你有理也說不清。」
大蜘蛛上岸後,並未察覺有人闖入,便移動身形朝泥潭另一側爬行而去。
小癡探頭偷看,看見大蜘蛛正在大啖腐屍,使得他差點又吐了出來。
總算這小白癡還記得有要事待辦,拼命忍住這股作嘔的衝動,將精神集中在即將展開的行動上。
小癡抓出在他懷中嚇得直打顫的老金,在牠耳邊細聲叮囑一番,老金驚懼的睜著那雙猴眼,死命地搖頭。
「我看咱們還是在人間。」小癡忽然吃吃笑道:「因爲我終於看見,這裏有我認識的玩意兒存在了。」
「是什麽東西?」
小癡指著通向沼澤深處一條隱約的小徑:「那路上長著的,看起來很像黑色麥芽苗的草皮,如果我沒認錯,那就是所謂的『屍菌』了。」
小悅凝視著屍菌,問道:「那玩意兒有什麽用途嗎?」
小癡他們在黑暗中,不斷地往下墜落……。
小秋連忙摸出玲瓏寶珠,寶珠泛起的微光照向洞底。
一堆森森白骨赫然入目的同時,小癡他們已在哀叫聲中,屁股著地,摔落在這堆屍骨上。
他們幾乎是落地即起,一個個抱著被骨頭刺痛的屁股,又搓又揉,外帶抱怨連連。
小癡望了望兩手空空的衆人,忍不住呵呵賊笑道:「若依本幫主之見,我建議咱們先佈個『火行天門陣』,而後再於陣眼中心燃起火堆引發陣式,便可使陣內溫暖如春。最重要的是,咱們四人分成兩組,相擁而眠。例如,我和小秋仔抱在一起睡,公子哥則和光頭配對。如此絕對保證咱們可安度此夜的大風雪!」
「屁啦!」小秋忍不住跳腳道:「聽你鬼扯!誰要和你抱在一起睡覺?你想的美。」
小癡嘖笑道:「小秋仔,別忘了你是女人,請注意自己的形象好不好?怎麽可以開口就是屁不屁的亂放,小心會臭死人哦!」
小秋嗔叫道:「小白癡,你少在那裏囉嗦!我的形象還用不著你來操心。你想吃我豆腐——門都沒有!你慢慢等吧。」
小癡自從解禁之後,功力雖然不是一日千里,但光憑他那套「遊龍戲鳳」的逃命功夫,想要追殺他,大概得三個小秋才行。
所以,小癡逃得很輕鬆、很愜意。
小秋卻是越追越惱,火大之下,索性搬出無往不利的追殺工具——流星閃,來對付滑溜的小癡。
其他三人當下臉色大變!
看不清蒙面巾下的表情,但血手會主話說一半,故意微頓,別有用意的反問道:「城主認爲,當今武林誰具有淩空虛浮,且能力透石壁的功夫?而此人或是這些人更是以公然消遣全武林爲樂事?」
池玉龍目光倏寒:「你是說……,武林三奇沒死?」
血手會主輕笑道:「城主果然是聰明人!」
池玉龍臉色陰沈道:「如果武林三奇真的沒死,那麽本王倒要瞧瞧他們如何貫徹消滅神秘金城的口號!本王正愁找不到能讓幽冥石衛試手的主兒,用它們來替這三個老鬼送終,真是再恰當不過的事了!哈哈……」
佈成陣式之後,小秋已氣乏力虛的倒頭便睡。
小悅和二凡『做完功德』回來,不由得關心的問道:「小秋仔怎麽樣了?」
「不太好!」小癡蹙眉道:「他體內的流毒因爲最近不斷耗力過度之故,惡化得越來越快。加上此地悶濕冰冷的關係,使他容易疲勞,散功的情形也越見頻繁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他的功力會完全消失。那時,就算治好他體內的積毒,只怕他再也不能復功!」
「有這麼嚴重?」
小癡斂起笑意,賊兮兮的接道:「這偉大的連環計能不能成功,全看你們能否保守秘密,還有會不會演戲。將來無論面對什麽人、什麽情況,咱們可都要打死不認。如此,咱們才能一炮、二炮、三炮,炮炮正中目標!」
說到忘形處,小癡「喲喝!」狂吼一聲,抖手甩出一顆天雷彈,忽然——
「轟!轟!」連響,一顆天雷彈竟然産生兩次的爆炸!
這正是小癡改良天雷彈之後,所設計出來新型的天雷彈,取名『超級雙響炮』!
血手會由於失去小癡他們的行蹤,一時間也變得銷聲匿跡,神秘莫測。
但是摩天嶺的大火燒山,卻在江湖上燒出新的話題和注目焦點來。
七月二十四日,川豫邊境摩天嶺,大火燒山數日方熄。
查:此舉系血手會爲對付「風神幫」所縱之火,結果,風神幫衆人不知以何方法避開大火不爲所傷,反倒是鐵劍門追躡其後的門下,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