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造物的恩典中,行走在上帝的旨意裡,不代表就要活得如夢似幻脫離現實;浪漫雖美,切莫用幻想填充。(莫野)
2017 0102 0152
生活在造物的恩典中,行走在上帝的旨意裡,不代表就要活得如夢似幻脫離現實;浪漫雖美,切莫用幻想填充。(莫野)
2017 0102 0152
控制慾,源自內在的不安全,所以想緊緊抓住外面不屬於自己的部分;傷人、傷己。(2016 1119 0936)
以製造業的模式看待或定義文創,其實是對文創(產業)的迷思,也是對文創最大的障礙。(2016 1228 1845)
聽著獨孤羽的訴說,山仔忍不住切齒大吼道:「太過份了!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天底下還有公理和道義嗎?」
「公理?!道義?!哈哈……」
獨孤羽驀地放聲狂笑,他笑得是恁般淒厲悲涼,尖銳得宛如嘔心泣血的哭號,寧靜詳和的長春谷亦被他如此似哭還笑的狂嘯震得鶯燕亂竄,百花齊墜。
山仔忍不住以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但仍然被獨孤羽如此笑聲震得血氣翻湧,眼冒金星。
一處百花怒放,小鳥爭相啾鳴,蜂蝶四下翩翩飛舞的長春山谷裏。
一幢翠竹搭建的雅致小屋,座落於花團錦簇的花海正中央,顯得格外出塵清爽。
雖然此時仍值新春隆冬積雪未消之際,但是淒冷的冰雪似乎忘記光臨這座山谷,方使谷中留住如此一片春暖風和的景色。
陣陣悠揚的低沈蕭聲,自竹屋之中輕輕柔柔地傳出,隨風飄蕩在整個山谷,使得山谷之中更憑添幾分遺世的超然韻味……
號聲依舊,時而夾著數聲尖銳的哨音,百獸山莊的獸群在號角與哨音的指揮之下,行動如風的轉馳在山丘四周。
雖然山仔只是面臨單一獸群的攻擊,但是奔來轉去的虎、豹、獅、狼四群動物所做虛虛實實的遞換變化,卻已經使他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不多時,山仔揮劍的動作已然有些呆滯,顯得不太靈活,不但時常揮空,甚而方向更是錯的離譜。
獨孤羽見狀沈喝道:「山仔,醒來!」
「咳……」李大獅身旁的師爺拈著山羊鬍,乾咳了一聲道:「莊主,請稍安勿躁,以免中了對方激將法。」
李大獅聞言臉色驟緩,呵然笑道:「獨孤羽,你果然高明!」
獨孤羽若無其事道:「許多人曾說過同樣的話,尤其有不少是臨終之前,頗不甘心的遺言。」
山仔緩過氣來,輕扯獨孤羽衣袖,壓低嗓門道:「羽叔,這個老獅頭還真如你所說的喜怒無常,他一會兒氣、一會兒笑,看來還真像腦筋阿達的人。」
「小心!」
「哇──!」
獨孤羽警覺山仔絆上一處陷阱,警告聲方出口,山仔已被一張巨網吊上樹梢,另一堵佈滿尖銳刀山的竹牆,正迎著網中的山仔猛然砸落。
獨孤羽輕嘯一聲,身形猝起,迅速掠空,他一掌擊碎竹牆,一手以掌刃切斷網索,提著山仔飄身落地。
「鬼湖宮主?」山仔茫然而神往的呢喃道:「黑魔林?那又是啥玩意?聽來頗有兇神惡煞的味道。」
獨孤羽徐徐道:「黑魔林是一處不見天地的原始密林,幾乎是人獸絕跡的陰森地帶。在林中深處卻有一處碧綠寬廣的大湖,那位江湖異人因個人喜好之故,花費大筆銀子與精神,在湖底深處建造一座秘屋,題稱爲『鬼湖宮』,他自封爲第一代宮主。」
山仔眨眼睛道:「羽叔就是第二代宮主嘍?」
獨孤羽無奈搖頭道:「不,我尚無資格稱爲鬼湖宮主,雖然,那是我的心願。」
山仔感覺自己走在一條黝黑漫長,沒有出口的隧道裏。
他想喊、想問,看看這隧道之中是否還有其他的人存在;但是,他的聲音彷彿被黑暗所吞沒,使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曾開口出聲?
他茫然地前進,忽然看到遠處有人影晃動,於是驚喜的加快腳步,想趕上那群人。忽而,他面前出現一道約丈尋寬的河面,河中水色不但漆黑如墨,而且散發著陣陣嘔人的腥臭。
山仔心頭一悶,便就地嘔吐起來。
天星幫一行人在酒窖之前不遠處站定。
山仔溜眼打量來人,除了他曾在暗處見過的刁熊和沈月娥之外,其他尚有三人看來身份地位都比較特殊。其中一名是身材矮胖,童山濯濯,年約三旬,手持錐盾,目露凶光的壯漢,山仔推測此人可能就是方才豆子與酒鬼口中所說,那個很會喝酒的『鑽山虎』沈賀。
另外二人,一樣瘦高的身材;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生得愁眉苦臉,一個卻是白衫加身,長得奇醜無比,兩人並肩而站,活像閻王座前的黑白無常。
沈月娥尖著嗓門道:「獨孤羽你果然是龜縮在這裏!」
天朦朧朧的亮了。
孤山上,今晨的空氣不再清新。到處飄蕩著辛辣的酒味,以及焚燒後特有的刺鼻焦味。
天星幫總堂口亦不復昔日威風的門面,處處可見被燒毀的破壁殘垣,一群形態疲備的黃衣大漢,正有氣無力,面色頹唐地穿梭在熄滅的火場中收拾善後。
昨晚這把加料的夜火,毫不留情的燒掉大半個孤山,也燒掉了天星幫大半的基業。
「病書生!」、「獨孤羽!」……
大廳頓時慌成一團,除了柔情夫人和她身後的歡樂女郎之外,所有的人全部隱含驚懼的脫口驚呼。
嚇醒了的天星幫所屬黃衣大漢們,驀然想起自己應盡的職責,各個急忙提刀衝出廳外。
廳外本是一處約摸十丈方圓的練武場,原先也派有幾處明哨暗卡,然而此時那些哨卡上的黃衣漢子們,早已一個個躺在自己的崗位上,不知他們究竟是去夢周公,還是已經赴黃泉?
獨孤羽知道多說無益,於是轉變話題,淡笑問道:「剛才你怎麽知道樹下藏著有人?」
山仔咂嘴道:「那群笨鳥,只知道將自己藏得妥妥當當,可是他們的兵器全都是一閃一閃亮晶晶,好像怕我在樹上不知道它們的主人躲在那裏。」
獨孤羽拍腿大笑道:「的確是一群笨鳥,連你都瞞不過竟也敢出來混江湖,真是丟人現眼!」
「所以啦!」山仔打蛇隨棍上,嘿嘿賊笑:「大叔,連那些貨色都敢在江湖中拋頭露面,我又有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