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這才想起,小癡可沒有他們這種騰掠自如的功夫,於是急忙放下昏迷不醒的姑娘,跑上前要去接應小癡。

  「免啦!」小癡拍著屁股後面的黃泥起身,嘴裡不忘嘲謔道:「等你想起我時,母雞都會啼了,來不及啦!」

  小悅眨眼戲謔:「來得及,保證來得及!我不是想起你的人,而是想起你擁有一身高超的醫術可以救人。」

  小癡吃吃一笑:「好小子,你果然重色輕友!連這種想要利用我的話,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口。也罷!看在你本性風流的份上,我就讓你利用一次。」他大步走向昏迷中的姑娘。

  小悅嘿笑道:「不是我在利用你的醫術,應該說是我使你有表現的機會才對!」

  「嘖嘖……」小癡不懷好意的黠笑道:「因爲你的風流,令我醫術有表現的機會?你是需要避孕?還是墜胎?真是造孽呀!」

  小悅沒想到小癡竟將話意轉成如此,頓時紅透了一張俊臉,尷尬的踹他一腳,叫道:「小白癡,你說話留點口德好不好!我才不是那種人,本公子還是道的的在室男,你少誣衊我清純的形象。」

  小癡故意謔笑道:「少來啦!風流公子,花花大少是你自己引以爲榮的封號,你還會在室?我看你是今天還沒破身而已!」

  小悅又好氣又好笑的板起面孔:「皮小癡,你懂得還真不少!我看你大概是經驗豐富,才會對這種事瞭解的如此透徹!」

  小癡黠謔的撇撇嘴反駁道:「你忘了我是學醫的?這種人之初的事,我光看書,就知道的比你多啦!哪需要像你這麽辛苦的去身體力行,才能瞭解透徹。」

  小悅無奈的窘笑:「我吃錯藥了,才會想和你辯。你的嘴皮子比我的油頭粉臉還要滑上三倍有餘。本公子只有甘拜下風!」

  小癡宛如小人得志的聳肩奸笑:「嘿嘿……,你現在才想到本少爺的油嘴滑舌,總算還不是太晚!」

  小悅訕笑道:「對一個連自己的油嘴滑舌都能感到得意之人,我除了佩服他的不要臉,我還能說什麽?」

  「什麽都不必說。」小癡對他的控告絲毫不以爲忤。

  小悅原以爲小癡還會反駁,不料小癡竟回答得如此坦然,他不由得怔了怔,接著苦笑道:「小白癡,原來你姓皮是有原因的呐!一皮天下無難事、越皮越順勢!我真的可得跟你多多學習了。」

  小癡眨眨眼,嘻嘻笑謔:「你現在終於明白了,我的姓,可是經過千挑萬選後的得意傑作,這和你姓不由己,可是大大不同喲!」

  他彎身替躺在地上的小姑娘把過脈後,取出一隻小瓷瓶倒出幾顆暗紅藥丸,在小悅幫忙下,喂入紫衣姑娘緊閉的牙關。

  接著他又取出一瓷瓶,要小悅爲小姑娘包紮所受劍傷。

  片刻之後,紫衣姑娘已吐出口長氣,隨即幽幽醒轉。

  此時,二凡也已將鐵劍門一干人等打得棄劍扯活,逃之夭夭。

  二凡拍拍手,對著逃走的背影叫謔道:「奶奶的,有種的別跑,光會欺侮女人,你們也敢自稱是男人?!

  叫爽了,他這才以凱旋之姿,走向小癡他們。

  小癡戲謔道:「大花心,人家姑娘醒了,你還不快點扶起人家,好好談情說愛一番。」

  小悅本就要去扶那姑娘,聞言,反倒窘在原地,哭笑不得。

  小癡催道:「快呀!你不跟人家談,怎麽知道咱們到底救了啥米郎?又怎會知道她與鐵劍門有啥瓜葛?」

  二凡呵呵笑道:「小癡,原來你的『談情說愛』是有企圖的,瞧你把花花大少嚇得一怔一怔呐!」

  小癡抿嘴笑道:「這叫做賊心虛!所以言者無心,聽者嘛……」他曖昧的斜睇著小悅:「自然以爲有意嘍!」

  小悅苦笑連連的扶起紫衣姑娘,他終於真正領教到小癡「邪惡思想」的厲害。

  紫衣姑娘人雖虛弱,神志卻已清醒,她發覺自己正倒在小悅懷中,頰上忍不住一片羞紅。

  「謝謝你們救了我!」小姑娘細聲細氣的道謝著。

  小癡呵呵笑道:「小姑娘,你不用客氣,咱們的巫大少,別的嗜好沒有,就是喜歡解救漂亮的小妞。」

  二凡嘻嘻謔笑著附和:「關於這一點,和尚我絕對可以做證!」

  小悅背著紫衣姑娘白了他兩人一眼,這才溫文道:「可否請問姑娘姓名?以及爲何遭到鐵劍門的追殺?」

  紫衣姑娘柔柔道:「我姓杜,雙名玉蟬,我娘是江南仙霞門門主,人稱『飛雲仙子』……」

  小癡忍不住呵呵失笑:「真巧!我上回還在說,如果有機會,想到仙霞嶺的仙霞門去做客,這下老天果然有眼,立馬安排機會要叫我如願以償了。」

  杜玉蟬訝然道:「你們要去仙霞門做客?不可能的,我娘從來不准男人踏近仙霞門一步!」

  小癡眨眼戲謔道:「如果我們不是男人,就可以踏進仙霞門了吧!」

  此話一出,不僅杜玉蟬訝然驚視,就連小悅和二凡也張口結舌的瞪著他。

  二凡摸著光頭,憋笑問道:「小白癡,你說……誰不是男人?」

  小癡黠謔笑道:「當然是說我們,風神三甲龍啦!我們怎麽會是男人?我們是男孩、是男生,是和尚、道士和儒生,我們還年輕,身份還不定,未成年的小孩,是不可稱爲男人的!」

  玉蟬聽得噗嗤直笑:「你好皮喔!我娘如果碰上你,大概也會很頭痛。」

  「不是大概。」小癡瞅眼道:「是一定會頭痛!能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飛雲仙子』頭痛,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努力的目標。」

  玉蟬奇怪道:「我娘又不認識你,你爲什麽要讓她頭痛?」

  「這個嘛……」小癡原是隨口說說,被玉蟬如此一問,只有胡扯道:「這其中原因太過複雜,告訴你,你也無法明白,等我們見了你娘再說。」

  二凡和小悅都知道他在胡扯,不由得暗自偷笑。

  小悅笑道:「玉蟬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鐵劍門那些人爲何要追殺你?」

  玉蟬娓娓道來:「這事源於年前,鐵劍門的少門主公孫鶴,仗著鐵劍門的威風時常找我們仙霞門的碴。我娘因爲彼此是浙江一帶的武林同源,總是叫門下的阿姨和師姐們不要和他一般計較。後來,這個公孫鶴卻以爲仙霞門怕了他,竟然公開率衆調戲本門門下出公差的阿姨們。」

  玉蟬歇口氣,才又接著道:「仙霞門對這種登徒子行爲,有明定的嚴懲規矩。那次,公孫鶴不知死活找上秋雲阿姨,結果被秋雲阿姨廢去右手和全身功力,從此,鐵劍門就誓言和仙霞門勢不兩立。鐵劍門主公孫文華更放言,一定要殺我作爲本門傷害其子的報復手段。」

  小悅不解道:「可是,仙霞門和鐵劍門都在江浙地區,你們怎麽又會跑到河洛這裏來互相尋仇?」

  玉蟬嬌頰染霞,囁嚅道:「自從公孫文華揚言要殺我洩恨,我娘就管我管得緊,不准我隨便下山。可是……人家悶的慌,就趁美玉阿姨到江北公幹時,跟在她後面偷溜下山。誰知我在開封失去阿姨的行蹤,偏又碰上鐵劍門外堂舵主胡一中和他的手下。我躲了三天,還是沒有躲開他們的追躡,才會在這裏被他們堵上。還好,有你們救了我……」

  小癡呵呵笑謔:「貪玩的小孩是該受點兒教訓!這就是你不聽你娘的話,老天爺在代母懲女的結果。呵呵……」

  玉蟬柔順道:「是呀!我娘現在肯定很擔心,我想早點回去,好讓她放心。」

  小悅含笑道:「正巧,我們也要到江南去。既是同路,我們正好順便送你回去,免得你又碰上鐵劍門的人。」

  二凡摸著光頭,朗笑道:「剛才那個角色就是什麽狗屁舵主?功夫爛得一塌糊塗,鐵劍門用那種人做舵主,我看他們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玉蟬道:「不是的,剛才那些人只是胡一中的部分所屬,他們先追上我,想擒住我回去邀功。後來,他們發現想捉我不容易,才改變主意要殺我。」

  想起剛才的兇險,她不禁又機伶伶打個寒顫。

  小悅安慰道:「甭怕!只要有我們在,就算有『飛劍追日』之稱的胡一中親自出馬,我們照樣要他扛著甲魚回去。」

  「扛著甲魚回去?」玉蟬滿頭霧水問:「這是什麽意思?」

  「叫鼈(癟)嘛!」小癡等人異口同聲,呵呵直笑。

  玉蟬恍然嬌笑:「哦,原來如此。你們三個人說話好好玩喔!」

  小癡嘿嘿一笑:「等你和我們混久了,你就會知道,我們不光是說話好玩,連人也好玩,尤其是我們這位風流花心巫大少,正是玩人的好手!」

  「真的嗎?」

  單純的杜玉蟬並末聽出小癡話中別有他意,倒是小悅有些窘然不是味道。

  不知怎的,小悅竟不希望杜玉蟬對他的「花名」有所誤會,他暗地裡拋給小癡一個警告的眼色。

  小癡早已感覺小悅在杜玉蟬面前,好像變得有些彆扭不自在。

  這下再瞧見小悅鄭重警告的眼神,他聰明的頭腦豁然貫通。

  「哈,原來是有人被愛神的箭射中了!這次,好像是玩真的哩!」

  小癡心念如電,一閃而逝,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

  他呵呵笑道:「各位大哥大姐們,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今晚若想順利進洛陽城休息,是不是應該開步走了?再說,若再耽擱下去,只怕那個叫什麽『飛劍追日』的傢伙可就要追上咱們囉!」

  小悅扶起玉蟬,頷首道:「玉蟬姑娘受傷不輕,是該儘快找個的方休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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