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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悅他們知道小癡定有詭計等著侍候這位會主閣下,因此對血手會主的追擊也不加以阻攔,反而迎上隨後而至的殺手群,當頭賞他們一頓火藥大餐!

  「轟隆!」的爆炸聲一起,拉開了血戰序幕。

  血手會的一級殺手們功力雖高,卻也沒有血手會主那麽厲害的本事,二、三十名殺手固然大部分避開了雙響炮,但仍不免有所死傷。

  小悅他們一陣亂轟過後,悍然撲向敵人,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

  血手會眾殺手只知「風神幫」過去本事不弱,卻不料如今的衆人竟已成了添翼之虎,只一出籠,便要流血傷命。

  小悅他們這邊一上手,崆峒派對立的雙方亦不甘寂寞地展開殺伐。

  屈無常單挑梅飄風;顔歡對上曲長青;他們四人的徒子徒孫亦是兵對兵、將對將,全部各自找了對手拼命!

  他們一邊是爲了懲逆,一邊是要謀奪,雙方又早有不滿,積怨已久,如今一旦殺將開來,顯得格外火爆兇惡。

  不消片刻,雙方已互有傷亡。

  血手會主未遭阻攔,一掠而至清風閣門前,他因恐有詐,便以適才奪來的雙響炮炸開大門。

  爆炸之後,他正待衝入閣內,一顆暗紅色彈丸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急奔而至;血手會主一見這彈丸來勢之急已不能空手攔接,只得閃身急退,躲開這顆奔若迅雷的彈丸攻擊。

  轟然一聲巨響,炸得崆峒派交兵的雙方俱是耳鳴心跳,血翻氣湧,雙方拼殺的氣勢亦爲之一弱。

  血手會主卻因低估了這顆彈丸的爆炸威力,閃退距離不夠遙遠,遭爆炸餘威所及,被震得衣衫盡裂,浮傷數處。

  小癡在清風閣內哈哈大笑:「會主閣下,我這顆烈陽彈的滋味夠不夠辣?有本事你就再用手接給我看看!他奶奶的,不給你一點顔色瞧瞧,你還不知道本幫主的法寶無數,隨便挑一樣來侍候你,都能嚇得你到處活蹦亂跳!」

  他故意用言語刺激血手會主,同時更刻意以語氣誤導對方,使血手會主更加深信他的確不會武功,所能依侍的只有這些爆炸利器。

  血手會主怒喝一聲,人如閃電般猝起,張臂撲向清風閣。但是,他的身形在門前一閃,便折向左側破窗撞入。

  小癡假裝上當的朝閃口發射一顆烈陽彈,然後在血手會主全力衝入閣內的同時故作驚惶地大叫,隨手又賞了對方一顆彈丸。

  清風閣門外的爆炸甫起,血手會主早有準備。

  他從容地信手一引,展現深厚的內力隔空移物,將烈陽彈輕易送出窗外。

  清風閣外,傳來一陣轟隆爆響,挾著無數慘號。顯然不少崆峒弟子受到爆炸波及,平白葬送了性命。

  血手會主冷冷一笑:「天雷門的鎮門之寶亦不過爾爾!」

  小癡一邊假作忙亂地摸出另一顆烈陽彈,作勢填入烈陽梭裏,同時不忘哇哇大叫:「才不過爾爾就可以炸得你皮開肉綻,若是再厲害一點,就直接炸死你這個老小子了!」

  血手會主當然不會笨得讓小癡有時間補足彈藥,他身形急進,張指成爪扣向小癡頂門,口中大喝道:「納命來!」

  小癡又故意尖叫了一聲,衝入他以樓下桌椅隨手佈置的迷蹤陣裏,藉此逃避血手會主的攻擊。

  血手會主冷嗤一聲:「這是三歲小孩的玩具!」

  他輕易進入迷蹤陣追殺小癡,同時手掌一拔一帶,移開一張椅子,便輕易破解了這個簡易的迷蹤陣。

  但是,小癡也藉這短暫的躲避機會又裝好一顆烈陽彈,他逮著千鈞一髮的機會,扭腰、射彈、撲地、滾逃,動作一氣呵成。

  完全就像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所應有的反應。

  血手會主再度揮手一引帶開烈陽彈,但聞轟隆爆響,清風閣已被炸毀了半面樓牆。

  小癡在奔撞逃命之際,忽然絆到一張椅子滾撲於地。

  血手會主見機不可失,立即騰身撲殺,口中同時狂笑如雷:「死來!」

  「你先!」

  小癡驀地自地面彈射而起,雙手舞出血手會主從未見過,但卻威力霸道,毫無破綻可尋的神秘招式,狂悍的迎上他的攻擊!

  刹時--

  狂飆巨浪般的勁流充塞在清風閣內。

  「嘩啦啦!」的巨響迴盪在四周,空氣宛似龍捲風似的迴旋著,發出了陣陣尖銳的嗚嗚呼嘯……

  「劈劈啪啪!」

  一陣宛似正月花炮般的密集拳擊脆響加入了勁風的呼嘯聲中!

  「砰!……轟……隆隆……」

  清風閣僅存的那半面樓牆宛如遭到火藥攻擊般,轟地炸散開來。

  碎裂的木片、殘梁、牆石、隨著互擊衝盪的勁風,流星也似地噴向屋外。

  「轟隆」再響!

  清風閣經不起如此強烈勁流的衝擊摧殘,驀地崩頹!

  就在樓傾閣頹的崩塌中,血手會主與小癡同時自這片飛濺四射的建築殘物裏飛身騰起掠上半空,兩人復又分向左右,各自劃個美妙的半弧飄落屋外地面。

  小癡落地之後,打了個踉蹌,隨即站穩。

  血手會主卻連退了四大步,再哇地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終於——

  一切塵埃落定!

  此時,連在屋外動手的兩方所有人馬,也因爲清風閣的倒塌傾毀而錯愕不堪,紛紛停戰觀看。

  小秋他們以及梅飄風等人在短暫的錯愕過後,立即一擁而上,圍向小癡的身邊。

  血手會的殺手們也匆匆奔向他們的頭子。

  小秋急急問道:「小白癡,你沒有受傷吧?」

  小癡調息過後,語聲穩定道:「沒有!如果花了這麽大的精神演戲,還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那本幫主豈不是就太遜了嗎?」

  「照呀!」二凡拍著光頭讚歎道:「這真是撼人心弦的震撼一擊!小白癡,依你親身體驗的結果,你與血手會主二人,到底誰的功力比較高些?」

  小癡呵呵笑道:「哪要看是在什麽情況之下來論囉!如果是正常情況,我得承認那個老小子的確比我稍微厲害一、兩丁點兒。」

  頓了一頓,這小子接又狂妄道:「可是……,若依目前的情況而言,只要我再多叫兩聲:將軍!這老小子就準死定了!」

  小悅高興地嘿笑道:「這麽說,你這回精彩逼真的演出,可真是大有收穫啊。」

  「廢話!」小癡扮個鬼臉道:「我還想靠這回的演技,捧個金馬獎回家呢。」

  此時——

  宋玉龍自搖搖欲墜的殘存危樓上,臉色發白地探出頭來:「小癡幫主,就算你看這棟清風閣不順眼,要拆樓之前,總也該先通知屋主一聲吧?」

  原來,小癡拉著他衝入清風閣內之後,就塞給他一顆雙響炮,吩咐他上樓去躲著,免得在混戰中發生了意外。

  只是,如今看看這情形,他雖然躲在屋內,卻也不見得會比呆在外面安全多少。

  小癡忍不住呵呵直笑:「他媽的,你這小子說話越來越合我胃口了。」

  那邊—一

  血手會主重創落地之後,經過一陣閉目調息,此刻正緩緩睜開雙眼。

  他艱辛地踏前半步,語聲嘶啞道:「皮小癡,你的確是個可怕的敵人。本座實在很難相信,只在短短的數月之間,你居然能由完全不懂武功,變成功力超絕之輩。而你,掩飾得夠好!竟叫本座都看走了眼……」

  小癡也上前一步,嘿嘿笑道;「老小子,你在江湖上混的時間比我不知長了多久,應該知道得很清楚,要在江湖中玩命,除了靠本事,更得步步爲營,不能夠出半點差錯。否則,死神就離你不遠了!可惜你老小子順風船駛久了,人就變得粗心大意了。不然,你在估錯第一步時,就該有所警惕,怎可一錯再錯,如此小看了本幫主呢?」

  小癡歇口氣,才又繼續道:「玩命這種事,錯一次就已經很悲哀了,錯兩次……,你只有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裏,除死之外,不得超生!」

  「皮小癡!」血手會主冷澀道:「你不會再有一次裝佯的機會,在本座尚未倒下之前,誰才是最後落得萬劫不復之人,猶未可知!」

  小癡依然笑得十分親切,道:「精彩的好戲上演一次也夠了。老小子,你的命運早在我聽到你跑來送死的那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閻王殿的長期旅館,我也早就爲你預定好了房間,你已經沒有機會翻案了,就安安心心的度長假去吧!」

  「是嗎?」

  血手會主的語聲還在空中飄蕩,他的人卻已閃電般地射向小癡,一溜寒光在他手中映現,帶著劃空的尖嘯襲向小癡的門面。

  小癡大笑一聲,暴閃而出,右掌也在他閃身之際翻腕抛擲。

  隨著他掌影幻現,二顆雙響炮猝然直奔血手會主。

  而此同時,小癡也看清楚了,血手會主手中所持是一柄尺餘長的魚腸短劍!

  那二枚雙響炮在小癡暗勁抛射下,迅速之猛並不亞於以「烈陽梭」發射的烈陽彈,血手會主立即閃身迴避。

  他手中短劍更是舞起漫天劍光,硬拒小癡掌勢。

  豈料——

  小癡右掌的攻擊只是虛張聲勢,他雙響炮一出手,人已彈躍入空,左腕翻處,一具烈陽梭赫然在握。

  但是,小癡烈陽梭所指卻非血手會主追擊的身形,而是地面上僅存的那十餘名血手會的一級殺手。

  血手會主見狀吼道:「快躲!」

  言未畢,他亦加速攻擊,企圖由空中攔阻小癡發射烈陽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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