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癡故作驚異道:「喲~,敢情你老兄還不知道自己放的火是要燒什麽人呀?」

  那名崆峒弟子尚未會意過來,小癡已接道:「我們就是知道你指揮手下弟兄,在咱們背後放火,所以這才特地回頭來找你算帳的嘛!」

  他的嘛字一出口,小悅他們早在他的暗示之下,猝起發難,撲向衆崆峒派弟子。

  這些崆峒弟子全是些只懂得花拳繡腿的九流弟子,他們人數雖多,卻又怎麽抵抗得了小悅他們這般高手。

  不過二三下功夫,這些崆峒弟子已全被放倒地下。

  小癡帶著天官賜福般的笑容,在剛才那名爲首的弟子面前蹲下。

  「我說,痞子老兄!」小癡拍拍對方肩膀,輕笑道:「兄弟我有幾個小小的問題要請教你,希望你識相一點,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這名老兄臉紅脖子粗地吼道:「呸!想要大爺泄密?門都沒有!」

  「是嗎?」

  小癡懶懶一笑,揚手劈哩啪啦賞了這位老兄四記大耳光,將他打得滿口紫血與碎牙齊噴。

  小癡依舊輕笑道:「痞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懂得合作,我想其他躺在地上的人裏面,可能有人比較聰明、識相。」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地上拾起這老兄掉落的長劍,架在對方脖子上,輕輕地來回摩擦著。

  這種威脅,不必言語對方也能瞭解。

  於是這名痞子驚顫道:「你……你要問什麽?」

  「對咩!」小癡滿意地笑笑:「這才是識時務的英雄。我想麻煩你告訴我們,貴派在蘆花蕩那頭的狹谷裏埋下了什麽樣的陷阱?由誰負責指揮?」

  這名崆峒弟子臉色大變道:「我……我不知道……」

  小癡依舊笑吟吟道:「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這人神色不定地覷眼四下瞄望,似有所恃,他咬定道:「我真的不知道。」

  「唉……」小癡惋惜道:「真可惜!」

  他不等對方明白其意,長劍一推,切斷了這名崆峒弟子的咽喉。

  「呃!」地一聲,這名崆峒弟子連叫聲都沒有,就已魂歸西天,泉水般的鮮血噗噗有聲的滿地噴濺。

  小癡看著軟軟倒地的屍體,故作歎息道:「真可惜你不知道,我只有另找一個知道的人來問了!」

  在場十幾名被點了穴道的崆峒弟子全都嚇白了臉。

  此時,小癡那張笑臉在他們眼中,無異是嗜血修羅準備痛飲人血的獰笑。

  小癡提著那柄猶自滴著血的長劍,走向另一名崆峒弟子。

  無需他開口,這名崆峒弟子已魂飛魄散地狂號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你不要殺我!」

  小癡笑眯眯地點著頭道:「很好,你果然比剛才那位老兄聰明多了。說吧!」

  這人迫不及待地抖露道:「狹谷那邊……,除了谷中埋有大量的火藥之外,就是由曲長老帶領五十名弟兄埋伏在谷頂兩端,只等你們被大火逼入狹谷後,就引爆炸藥……。」

  另外其他人也紛紛搶著說道:「如果你們僥倖躲過爆炸,我們的人馬就會由谷頂用強弩射殺你們……。」

  「箭陣之後,還有滾木、大石做第三波攻擊。同時我們的人還會同時從谷頂倒油放火和投下石灰來對付你們……。」

  郭家三英聽得直抽冷氣。

  「乖乖!」小癡咋舌嘲笑道:「虧你們還算名門正派,居然想得出如此惡毒的連環毒計!」

  最先開口那名崆峒弟子急忙否認道:「不!這些計劃不是本派的主意,就連本派的梅長老和顔長老也十分反對如此作法,只是……只是……」

  小癡代他說道:「只是你們的屈長老比較有權威,所以他們也不得不從,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屈長老是本派中真正發號施令的人?」

  這名弟子十分訝異。

  小癡故作神秘道:「因爲我會看相,一看就知道誰是真正的頭子。就好像……,我現在看你老兄的面相,就知道你是真正的聰明人,只要你繼續和我合作,你就能長命百歲!」

  這名崆峒弟子機伶伶一顫:「你還想知道什麽?」

  小癡呵笑道:「既然狹谷那邊那種絕子絕孫的毒計不是貴派的傑作,那又是那個龜孫子獻的主意?」

  這名弟子目露恐懼道:「我雖然知道,可是……,可是我不敢說……。拜託你饒了我吧!」

  小癡輕笑道:「你這麽坦白,我也不好意思爲難你。」

  沒等這名崆峒弟子吐完大氣,小癡已伸出手,手心向上吃吃笑道:「既然你不敢說,只好麻煩你用寫的好了!」

  這人哭笑不得地怔在那兒。

  小癡神色不變地解釋道:「當然,你若連寫也不敢寫,我也不怪你,只是……我想,你的弟兄裏面,可能有一、二個膽子比較大的人,或許敢寫,你說是不是?」

  他故意看看其他人,一面用劍在地上劃了幾下。

  這名崆峒弟子立刻倉皇急呼道:「好!我寫!我寫就是……。你……你總得先解開我的穴道嘛!」

  二凡朝他腰眼上一踢,解開他的軟麻穴。

  「放老實點!」二凡哼聲道:「這樣才對你有益無害。」

  這人酸軟軟地撐坐而起,用指頭在小癡手掌心寫了幾個字。

  小癡微感意外道:「是他們?他們出現得倒是挺快的。」

  小秋聞言好奇問道:「是誰呀?小白癡,到底是誰那麽歹毒地要對付咱們?」

  小癡嗤笑反問道:「咱們有幾個最擅長以毒計暗算人的老相好?」

  小悅恍然接口:「又是血手會?他們還不死心?」

  小癡又問那名崆峒弟子:「你們那位厲害的屈長老,又是如何會和血手會接上了頭的?」

  這名弟子忐忑道:「這個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而且,只怕梅長老他們也不見得瞭解其中的詳情。」

  小癡頷首笑道:「好吧!看你一直這麽坦白,我就相信你一次。我再問你,除了狹谷那裏,崆峒派還有在哪裡佈下別的陷阱?」

  這名弟子老實道:「據我所知,本派的梅長老和顔長老各率了一百名弟子等在狹谷出口那端,以防萬一被你們衝逃出去時,好攔截你們。」

  小癡笑道:「這種防患未然的部署本來就應該有。只是光憑兩個長老和兩百名烏合之衆,根本不可能攔得住我們。」

  這名弟子有些不是味道:「兩位長老雖然比較沒有實權,可是他們調教出來的弟子,有幾個武功還是不錯的。」

  小悅插口道:「沒錯,崆峒派的『梅下五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

  郭英士也沈吟道:「還有顔歡長老的首徒,『劍鈴子』申公偉以及他三個師弟,本事也都不差,若真動起手來,功力約和我們兄弟三人在伯仲之間。」

  小癡擺手笑道:「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只是覺得奇怪,難道崆峒派就不怕咱們自狹谷兩側躥上谷頂?只有屈長老在上面獨當大任,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他注視這名崆峒弟子。

  這名弟子乾咳一聲:「其實……,各位的老相好也派了不少高手在谷頂上監督攻擊計劃。」

  「這就對!」小癡笑道:「如果沒有這樣安排,他們就不叫血手會了。」

  他拍拍這名崆峒弟子,親切笑道:「老兄,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麽寶貴的消息。像你這麽識時務的人,通常都會活得比別人長久。」

  這名弟子未免尷尬的陪笑數聲。

  這種人在必要時只怕連老婆、親娘都有本事出賣,何況是泄露這些派中的秘密!他當然可以辯稱是爲情勢所逼了。

  郭家三英顯然對眼前這些崆峒弟子極爲不屑,他們只有爲崆峒派感到悲哀。

  小癡回頭看了看火勢轉小的蘆花蕩,沈吟道:「狹谷那邊沒見著咱們逃出,等火一熄鐵定要派人過來看。」他轉向眼前的崆峒弟子:「這裏除了你們幾人,附近還有沒有佈置其他人馬?」

  「附近?」這名弟子搖頭道:「沒有!我們沒料到你們有本事越過火場反竄而回,所以這頭沒安排什麽人手,只有屈長老和一些血手會的人留在平涼鎮等候消息。」

  小癡又問:「你們那位掌門少爺呢?」

  「掌門人當然是留在莊內,以策安全。」這人理所當然地答道。

  小癡呵呵笑道:「很好!你很合作,所以我真的不爲難你,只請你留在這裏睡個大覺,等你一覺醒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你就可以高高興興地回山報到了。」

  「你……」

  這人驚惶地還想說什麽,二凡已伸手點了他的黑甜穴,讓他沈入夢鄉,而其餘崆峒弟子也在小悅和郭家兄弟侍候下,一一被點了睡穴。

  小癡找了個隱秘的處所,將崆峒弟子全部藏了起來。

  小悅這才問道:「好了!偉大的小白癡幫主,接下來咱們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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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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